一惊，下一秒，她就被惊醒的蘇芳，坐起身紧紧抱在怀里，那股竭斯底的力气是她撼动不了的。

“求你了……”耳边响起暗哑虚弱的声音，千夜雪一愣，艾比斯见此，默默的退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

“求你，怎样都好，留在我身边，雪，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不要对我这样残忍，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声音几乎达到了恳求。

千夜雪一怔，发现一股温热的液体已经顺着她的脖颈流下，浸湿了她的衣襟，抬头一看，只见蘇芳已经泪流满面，神色中是藏不住的痛绝和难过。

不知道看到这样无比脆弱的他，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微微一紧，喉咙哽咽，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意识，伸出手用力推开他。

蘇芳一时没有坐稳，后背重重撞到洁白的墙壁上，一声闷哼，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痛道：“你真的要嫁给我的父王吗，千夜雪，你是在逼我去死。”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是爱她，有错吗？

为什么他的爱会是如此的痛苦……

“你想太多了。”

耳边一句平淡的声落下后，蘇芳不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千夜雪抬起手刀直接打晕情绪激动的蘇芳，把他放平到床上后，看到他眼角挂满了泪痕，她那双一直很淡漠的眸子里竟开始掺入是她都不知道的怜悯神色。

她在想，这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充满猜疑、质疑和得知真相后的仇恨，当她去刻意冷漠伤害别人时，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一场闹剧，揪心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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