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自然不会理会众人惊异的目光，带着桂嬷嬷和采荷就往后院去了。四爷抱歉的对众人笑笑，就准备跟上去，德妃却回头淡笑，“你不用跟着来，忙你的。”

四爷脚步一顿，微微欠身，“是。”

当然有领路的小太监，一路心情忐忑的在前面走着。这可是主子爷的生母，后宫的四妃之一。虽看起来面带笑容，和蔼可亲，但这可是娘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着。

这是德妃第一次来四阿哥所。

儿子一出生就被抱给了别人养，她想他的时候也只能在宫墙的拐角处悄悄的看。等他终于回到了身边，却怎么都亲近不起来了。

十一岁的四阿哥，白天在上书房学习，晚上就回阿哥所休息，来她这里请安也不过例行公事一般。母子俩客气、疏离，就是没有亲人的感觉。

她以为，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他们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却像陌生人一样。那时候她想，这样就这样吧，至少在玉蝶上还记在她的名下，至少只是为了规矩，这孩子还是会给她请安，叫她一句额娘。她还有从小养在身边的十四，也不差这一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好像就是从他大婚开始吧！

初时，她是没看中乌拉那拉家的，年岁太小，又是家里的老生女，怕是娇气不懂疼人。可万岁爷说好，加上费扬古又是一品大员，对四阿哥也是个助力，她也就没说什么。

那时跟四阿哥说的时候，她是看出他眼里的不情愿的。毕竟只是个没张开的丫头，当然是不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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