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穿了一身黑呢子大衣，显得精瘦了不少，东方感的小内双都熬成了宽眼皮。

被吼了的易星星早早地逃出办公室，偌大的空间，白雪和许一诺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同时开了口。

许一诺率先停住，等待着白雪的话。

不料白雪也只是温柔地说道：“你先说。”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回来了。”

“对不起，我这几天有一些私事，所以没有去参加你母亲的丧礼。”

“没事，我知道你……”许一诺欲言又止，他反射性地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划拉了一下。

“你实在不必这么拼，我可以给你多批几天假。”白雪站起来说道：“你也要爱惜你自己，节哀顺变。”

“我没那么脆弱，”许一诺淡淡回道：“倒是你，把自己照顾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壮得跟金刚芭比似的。”

许一诺的视线落在了白雪杂乱的桌面上，他下意识地拨过那张冲印得最大的照片看了看——正是那张神秘跟踪者的正面照。

“这是做什么？找模特？”许一诺随口说道，眼光仍旧在其他的照片上探索，随即他认出了这些照片的主角是白雪的丈夫王烨。

“漂亮么？”白雪靠过去问道。

许一诺将狐疑的目光挪到她的脸上，白雪的表情是锐利的，仿佛薄透的冰片，很凉但是也很脆。

他顿时就明白过来，立刻重新看回那张唯一的女孩儿正面照上。

很神奇，竟然不是他看到过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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