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一合上，白雪就抽回手，往边上站了站。

不明就里的许一诺刚准备问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雪就捂住嘴，猫起腰来。

今天晚上白雪喝完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喝洋的，许一诺明白她有多难受，赶紧上去架住她，把她带到洗手间去。

“你出去，太恶心了。”白雪抱着抽水马桶，虚脱地呕吐。

许一诺一只手拿着纯水湿巾，一只手拍在她的背上，轻声说道：“没事儿，你吐出来，会舒服点。”

等吐得差不多了，他扶着半虚脱的白雪站起来。

白雪擦了擦嘴角，深呼吸了一口，从手包里掏出那张出货单，说道：“到手了！走吧，连夜把货拖走，老娘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

“你这样行不行？”许一诺不放心，说道：“今天晚上休息休息吧。”

见白雪坚持，他只好同意，打电话先把睡梦中的干线司机喊醒，再开着车把白雪拉到“蝶衣”的仓库门口。

深更半夜的，两个醉鬼踩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货品一箱箱地装上车。

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白雪和许一诺相视一眼，千言万语都化在了笑脸里。

“你怎么做到的？”许一诺问道。

“出血啦。光打雷不下雨怎么能行？”换好了牛仔裤和卫衣，卸除了满脸大浓妆的白雪，挂着素颜随便往花坛边上一坐，做出心疼状叹道：“我塞了一笔钱给他，好多钱！”

许一诺皱着眉头，问道：“这个王天凛也挺有意思。一般人收礼总要推几个来回，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就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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