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明欢有些虚弱地躺在昏暗的房间，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她醒来，动了动像是装了铁的脑袋，感觉睡过一觉捂了点汗稍微好一点了。

她翻开被子刚要准备坐起来，她突然发现床边里有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吓得她又下意识地缩回了被子里。

她捏紧了被子边缘，试探性地问，“余回？”

空气中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你终于醒了，睡得像某种动物一样，叫都叫不醒。”

明欢气得丢了个抱枕过去。

余回接住抱枕放好，去打开了灯。

因为感冒头晕，明欢感觉心里有点烦躁，加上她有一点起床气，所以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些不满。

四周骤然明亮，明欢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你干嘛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房间，很吓人的。”

说完后，明欢就感觉有些懊恼。就算余回做的不对，她说话间也不该带着莫名其妙的火气。

明欢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不好意思，有点起床气，加上头太晕了。”

余回刚开始还真有点被明欢吓着了，在他印象里明欢一直是温柔的好脾气，突然像撒娇一样发了一通火，让他感觉心里有些莫名的酥痒。就像春天里破开松软泥土的种子，冒出嫩绿的尖芽，肆意地伸展着每一片叶子和枝桠。

他突然看见明欢披散在肩上的样子，两边头发显得小脸更加白皙柔软，像只气鼓鼓的包子。

看到明欢这副样子，他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总算是见到这人身上不完美的点了，了解了更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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