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道:“我初见辛乙的时候虽知他是个下人,但看他通体上下气度脱俗,谈吐行事都极为文雅,竟隐约有几分江南文士的行事作风。因而一直纳闷这样的人何以会屈居在你韩大爷身边做个下人。再加上后来得知他竟然又有着这样一手好医术,就更是不解了。
“现在听你说来,他必然也是你生父身边的什么重要人物了。”
除去这些,还有她曾在金陵呆过数年,听得出他稍带金陵口音,想来他即便不是金陵人,也必曾在金陵住过。原先并不曾深想,可如今细思之下,他若不是陈王府的旧臣,也必然跟陈王府有极深的渊源了。
韩稷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伸手从她腰上解下她的荷包,从中拿出个飘香的小盒子,从中挑了些香脂抹在她微凉的手上,说道:“他是我母亲的师弟,我外祖父的关门弟子。后来跟着我父亲身边的军医学医,当时我们家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外出采药,避过了这一劫。”
陈王府当时能人荟萃,陈王身边的军医,必然也是医术超群的名医。
辛乙若是拜在这样的人手下学医,能有这么一身医术也就不算奇怪了。
她低头看他细细地揉抚自己的手,没有抗拒,又问他道:“他是怎么说服你相信自己的身世的?”
韩稷将手抹干净,从领口内掏出块月牙形的玉珮来,指着上方雕着的莲花道:“我六岁的时候分院另住,魏国公给了我这半块玉珮,嘱咐我仔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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