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脚步声响起，顾默白从楼上拿来了一个行李箱，进门时见坐在床头的舒言抱着那个小抽屉，手里拿着的盒子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舒言险些有些慌乱，而因为怀里还抱着小抽屉，急着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物品，这边顾默白跨前一步，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溅了起来。

“嗯，拿好——”顾默白从床边的地板上捡起来递给她，见舒言脸色有些不太对，灯光尽管朦胧但她的脸色却苍白得有些异常。

顾默白还蹲着身体，见状便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她一个激灵的避开，顾默白怔了一下，看着她眼神有些慌乱，而触碰到她额头的地方是湿的，有些冰凉，他随即站起身来，“言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的额头上有冷汗，在他上楼的这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出什么事儿了吗？

顾默白站起来将坐在床边的舒言抱住，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忍不住地蹙紧了眉头，心里也更加的担心起来。

“没，没事，我只是，只是突然很担心莫妈而已——”舒言被他抱在怀里，脸深深地埋进他的心口位置，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最终她却强忍着，在她垂下的那只手手心里，那两盒米非司酮已经被她用力地捏变了型。

她似乎明白了，莫妈为什么会对她说‘对不起’！那一声声充满了愧疚和不安的‘对不起’！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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