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川小小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呼吸停滞了很久很久。

原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

他向来温和的母妃，其实真的是话本子里恶毒的女人。

“川儿，走，母妃带你换一身衣服。”

静妃柔和的冲着洛明川笑了笑，伸出纤纤玉手，拉着洛明川往宫殿里面走。

洛明川感觉到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母妃，为，为什么要换衣服？”洛明川轻声问道。

“过年时节穿红衣是最好的，只是若是宫里死了人，便不能穿红衣了。”静妃阴霾的看了一眼中宫的方向，“我们自己心里头高兴就行了，若是让你父皇看到了，怕是会不喜。”

静妃说完之后，瞥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洛明川，静妃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帝皇家的孩子，哪一个没有见过血腥？

川儿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知道帝皇家的残酷了。

洛明川的手脚冰凉，任由静妃拉着自己往前面走，向来温暖的手掌怎么也暖不了他冰凉的手指。

静妃给洛明川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既不喜庆也不素气，小小的洛明川唇红齿白的，倒是不挑衣服，怎么穿都仿佛年画里的小娃娃的。

静妃也换了一身素静的衣服，妆容很清淡，看起来柔和似水。

洛明川看了一眼母妃，薄唇微微抿了抿。

母妃口口声声不喜中宫皇后，但还是在不经意的模仿皇后的妆容。

“母妃，儿臣想去找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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