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样子，纵使说着这些质问的话，他的表情也没有浮现一丝的波澜。

一个人，该是对另一个人有多么绝望，才会选择从那高高的城楼上一跃而下。

彼时，她用她的死，看清了一个人的本质，换取了九州百姓的安宁。

值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一跃而下的时候，另一道白衣身影，也追随着她的身影一跃而下。

没有半点的犹豫。

宋时钦未在言语，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回忆，那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也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件事。

莫之玄看着宋时钦，接着道，“轩辕上宸，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千年之前的成全。”

闻言，宋时钦狠狠抬起拳头，猛地砸向地面，大地都震动了下，宋时钦无视莫之玄，紧紧盯着楚锦，目光炙热的道，“凰儿，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目光里，除了炙热之外，更多的就是祈求。

楚锦就这么的看着他，轻轻吐出四个字，“我是楚锦。”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含义却非常的深刻。

这是在提醒着宋时钦，不管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只是楚锦而已。

或许，轩辕上宸亏欠君凰，但是，宋时钦和楚锦早已两不相欠。

语落，楚锦抬眸看向莫之玄，接着道，“我们回家吧。”

“好。”莫之玄低眸，眸底全是宠溺的神色，“回家。”

莫之玄就这么带着楚锦消失在宋时钦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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