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美人。”

阮轻湄说话的同时，余光不经意瞥见花含烟脚上穿的一双青缎面绣鞋。

目光凝视久久未散。

“姐，你在看什么呀？”萧稚疑惑地问道。

阮轻湄倒也没避她，目光缓缓移开，轻声道：“鞋。”

萧稚闻言看去，皱眉道：“那双绣鞋手艺的确精细，就是主人家太不小心，居然蹭上了泥土。”

她并未放在心上，转头兴致勃勃地问阮轻湄：“二姐姐，原来你喜欢那种样式的鞋子？我近来在和娘亲学刺绣，等我学成了就帮你做一双！”

阮轻湄笑了，“等你学成？你还是先忙活你的嫁衣吧。”

萧稚有时候经常偷偷地躲在屋子里不出来，问她干什么还不说。

萧稚气呼呼，“是不是娘告诉你的！”

“别赖娘，是你自己太笨，藏都藏不好，好几次我去你房间，看见那只有一个袖子的红嫁衣就摊在榻上，你是生怕我不知道才是。”

阮轻湄回得不紧不慢。

萧稚愣得食欲都没了，“姐，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我哪个样子？”

萧稚不说，只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阮轻湄莫名想起了她在井边骂萧文景时那一幕。

也是一长串挖苦人的话，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连滚带爬冒出来。

“啧。”她乐了。

萧稚：“你还笑！”

阮轻湄继续道：“原来我还有这种天赋。”

“我不理你了。”说不过就跑，小丫头一向如此。

“纯儿，多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孩似的。”白氏在一旁，又好笑又嫌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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