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景看着那井水，眼神逐渐变暗，听到阮轻湄的话语，更是轻嗤了一声。

“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不长记性的吗？”

阮轻湄愣了愣，出奇地没有生气，“你什么意思？”

“东羌的……蛊虫。”

阮轻湄神色几经变换，最后硬硬地回道：“那你干嘛要让我用银针试？”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萧文景突然转身看着她。

阮轻湄：“像什么？”

“死鸭子。”

“萧文景！”她等瞪着他，记忆中这人一直挺不错的，是个对朋友很好的人，可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毒舌呢？！

他看向她，不冷不热地反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阮轻湄看着他，突然泄气道：“是我错了。”

萧文景“呦”了一声，“不嘴硬了嘛？”

“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我刚就在想，这不跟我第一次在媚香坊的船上见你时一模一样吗？感情你之前都是一直在伪装是不是？现在马上就要散伙了，你终于不再装下去了，终于可以露出本性了，你心里可开心了对吧？”

一大串的话宛如连珠炮一般被她从嘴里吐出来，阮轻湄自己也有点惊异她居然能想也不想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反正就是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她气呼呼地想着，本来以为萧文景会和她争吵，甚至她内心深处是希望他能和她大吵一架的，把心里想的什么都说出来，也好过时不时的阴晴不定、她完全捉摸不透的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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