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姒看向他的双眼，不假思索道：“我这样强行破坏仪器，你会感到一丝丝的困扰吗。”

“不会。”

“我刚刚要是杀了你实验室的人，你会感到困扰吗。”

“不会。”

“我要是毁了你这个地方，你会感到困扰吗。”

“不会。”

“那我要是死了，你会吗？”雪姒看着他的双眼，表情平静。

崇息依旧面无表情。

“你不会死。”

雪姒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

“崇息博士，你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觉的样子。你们搞科研的这样是常态吗？”

“……”

“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博士。”雪姒俏皮地笑了笑，“我之前晕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毫无生命迹象啊？”

“从我的检测仪器来看，确实是这样。”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又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吗？”

“作为客观角度，我确实好奇。”

“因为我的灵魂不在这里，哦，突然想起来，这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组数据。这样说吧，我的人格数据，在平行世界里游荡。”

崇息沉默不语。

“然后呢，我碰见了一个人，我很喜欢他。”雪姒面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添油加醋道，“他对我很好，我甚至想为了他留下来，哪怕不能回到自己的本体里。”

“宫小姐，这样并不利于你的性命。”

“我知道，但你管我呢。咱俩都是活了多少世纪的怪物了，生命已经不重要了。”

崇息面部依旧平静，他正透过他那双看上去凉薄至极的眼，观察面前的人并快速思考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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