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欲奏疏于皇上,状指和珅。
但疾书半篇,笔下却缓缓停滞了下来。
他很明白,和珅并没有必要对于齐贤严刑逼供——
尸身虽暂时被刑部扣下,他去时也只得见一具覆着白布的模糊躯体,未能仔细查验,但事实也未必会如金简所言:是死于重刑之下。
和珅一直在拿于齐贤当作筹码来要挟他,此乃事实,所以在他未倒戈之前,和珅是绝无可能会要了于齐贤的性命的——至少,眼前暂时不会。
金简必然也猜到他不会轻信这种说法。
所以,才一再提醒他,借此可报旧仇。
旧仇固然可报,可这‘新仇’,只怕尚存疑窦。
他不禁想起那晚他得知于齐贤的死讯之后,他找去霁月园,质问和珅。
和珅的态度却也十分微妙。
他仍是一副无论面对何人何事皆儒雅有礼的模样,且还同他抱以歉意,道是自己‘看管不慎’之过,又宽慰他节哀顺变。
末了,却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此事必要彻查清楚”。
这话中显然有话。
可无论他如何愤怒,和珅也再未多说其它。
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尤其是金简今日这般来意清晰地过来找他……
他知道,金简并不关心他能不能报什么旧仇,不过是将他当枪使罢了——
而和珅那晚的态度、若有若无的提醒,似乎也在暗指着什么……
总而言之,每个人都在或明显或隐晦的告诉他:他儿子的死,背后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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