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没理她，眸色淡淡的看着病床上的人儿。

柳慧醒来，脑子却依旧有些懵。

她睁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这是哪里？

她有些困难的转了转脑袋。

茫然无措的眼蓦而对上一双清冽冷然的眸子，心口蓦的一凉，像是被冰水浸泡那般，冷的牙颤，混沌的脑子忽而找到了方向，记忆回笼，瞬的变了脸色。

张玨一直注意着她，见状，弯腰扣住她的手腕，又用灵力，稳住她的神经。

“深呼吸，冷静，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清冷的话语，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柳慧只觉自己的心上不安的褶皱，一瞬被抚平了。

她耳边是眼前人徐徐稳稳的呼吸声，她不由也放慢了呼吸跟随她呼吸的节奏，脑子也慢慢静了下来。

只是昨夜所看，依旧在脑海中盘旋，久久不能平复。

张玨看她眼神渐渐清明，便松开手，退开，坐在病床的椅子上，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柳慧。”

柳慧脖颈微动，点头。

“昨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死者中，有一个，是你的男朋友吧？”

柳慧闻言，又蓦的变了脸色，后背僵的直了一下，转息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般，泄了气，一下软软瘫倒。

她眼眶瞬的红了，怔愣了几秒，咬了咬唇，缓缓点头。

“嗯。”

一瞬，记忆犹如汹涌的潮水，奔腾虎啸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一瞬将她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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