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些还没开智的小崽子们不一样，所以不要拿它们的时间来衡量我。”

“噗……咳……咳咳咳咳……”

温热的大掌顺过她的背部，不消一会儿，她就不再咳嗽，扭头问他，“那你多少岁了？”

他摇头，“不记得了。”

“那么老啊？”慕澜珊张口吞下又喂过来的一勺白粥，蹙眉道。

“怎么？嫌弃了？”

她摇摇头，“那倒不是，我现在二十二岁啦，就算活到一百岁最多也只能再活上个七十多年，再说那时候我都老成什么样啦！白发苍苍，满脸褶子，就连眉毛都花白，别人见了我，都以为我是你祖奶奶。“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想象自己满头花白的样子，眼睛也看不清东西，嘴里也没有了牙齿，可是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一副如玉的身姿，修长挺立。

她的鼻尖被刮了刮，温热的指尖揩过她的唇角，男人声音含着笑意，“怎么？日子还没过就开始想象自己是老太婆了？

她鼻子一皱，躲开了他的手指，笑骂道：“现在还不是好吧，还不都是因为你，长生不老，我要是个精怪，我……”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总觉得这精怪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不相遇也就罢了，可在一起了，精怪的年限何其漫长，而身为一个人，不过数年光景。

连最基础的人间浪漫白头偕老都做不到。

他凑近，“如果你是精怪，你会怎么想？”

她向后仰了一下，后脑勺落在柔软的枕头上，眯着眼，“我如果是个精怪，一定不让你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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