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漓却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不用了！”

秦慕冰闻言，面上的表情一僵，所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就好，其余的，我会去求证。”她那一双眼眸当中，已经一丝光亮都没有了，幽沉地映衬着他。

在这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当中，唯独只有苏漓的那一双眼眸还能够称得上明亮。

可这一会儿她眼中的光亮尽数熄灭，黑漆漆的，不知道为什么，秦慕冰看着，是说不出的心疼。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是皇上！”

不是先皇，而是如今的皇上。

秦夜寒！

试想一下，两虎相争，谁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看看现在的这个局面就知道了，如今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大皇子，都已经不在，而秦夜寒，却成为了这天下之主！

静——

秦慕冰吐出了这一句话之后，一直都没有听到苏漓的声音，抬眼却看她，却见她面上带着一抹从未出现的冷酷之色。

冷到了心底。

“你怎么知道是他？”良久，秦慕冰才听到了她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嘶哑之感。

他看着她，认真地道：“先太子当年不仅仅是害了大皇子，还给先皇也下了药……”

这个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想要把先皇也一起害死了，这样这个天下也好，这个皇位也罢，都是他的了。

可惜他终究是没有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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