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方俞卿没思考出个结果。

她试探地问道，“你是在怪我，走的时候没有跟你打招呼，让你扑了个空？”

姜唯眼里的愤怒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浓了。

方俞卿就以为是自己说对了。她忙说，“我有跟你说过吧，我记得我好像在临走之前跟你说过我第二天要去巴黎的事吧。”见姜唯似乎还很生气，方俞卿以为他不信，忙说，“我记性很好的，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我的确跟你说过！”

闻言，姜唯突然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轻笑，充满了不甘跟讽刺。

方俞卿静静地看着他，有些不悦。

“你笑什么，笑得阴阳怪气的。”她拉开门，往门内一站，低头正要换鞋，忽然听到姜唯讥讽地问了句，“你记性很好？”

方俞卿本来已经弯下腰去。

听了这话，她又直起腰，回头看着姜唯。“是啊，我记性很好。”她回答的声音很大。

姜唯脸色黑沉沉的，像是风雨欲来。

方俞卿有些怕这个样子的姜唯。

她认识的姜唯，一贯都是好说话的，何时这般摆过脸色？方俞卿心里没底，整个人都有些虚，她倒是不担心姜唯会对自己做什么伤害性的事，她了解姜唯，这是个好男人。

不过，方俞卿还是莫名的心虚，从姜唯这一连串的反应中，方俞卿产生了一种自己好像欺负了他的错觉。

她可没有欺负过他。

这么想着，方俞卿又安下心来。

“你记性好…”姜唯自嘲地笑，说，“你记性这么好，那你说说，临走前那个晚上你跟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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