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凯匆匆瞥他一眼，迈开步子朝办公室大门过去，张信庭手提公文包，大步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方中凯停下步子，单手揣兜地看着他，嘴角轻轻勾着微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慵懒而又淡然，更多的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张扬。

“大律师似乎有话要说？”

张信庭眸光明明淡然如水，浑身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冷意。他一声不吭，坦然地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

“你不是想要这个？给你。”

张信庭手中的棕色皮本子拍在了方中凯身上，他没接，本子应声落地，正面可以看到的是几个金色烫金大字写着‘律师执业证’。

方中凯垂眸瞥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张大律师，这是甘愿认输了吗？这么多年扛起来的金光，你难道真的甘心？”

张信庭清冷的眸子淡淡地回落在方中凯的身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他随手丢的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张一般。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吗？”

方中凯双眸骤然一冷，暗拳紧握：“人活着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总惦记那些你永远都得不到的。”

撞开张信庭，脚下的步子正好踩在了地上那本律师执业证上。

张信庭低头扶着镜框，嘴角淡散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公诉处办公室里，曹进度看到方中凯回来，慌忙迎了上去：“怎么样，见到那个白金南了吗？有没有一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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