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季远帆穿了长袖，他还是感觉到手臂上的汗毛呲了起来。

瑟瑟发抖。

季远帆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突然脖子一痒，他吓得快速回身，视线左右横扫看看是何方妖孽在吓唬他。

蔡廖：“看……看什么？”

季远帆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比了个禁声动作，“嘘——”他瑟缩着脖子，强行咽了口唾液，“你听，有脚步声。”

蔡廖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得褪色，连带着呼吸也变得短促。

该死！他快升天了。

季远帆感觉脊背窜起丝丝凉意，他下意识朝蔡廖身边靠了过去。原本只是拽住蔡廖求个心安，此刻却把他的胳膊死死的抱在怀里，抱的蔡廖手臂发麻。

前方走廊突然出现一束红光打在正中央。

季远帆脚步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他倒抽一口气，屏住呼吸，嘴里念念有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蔡廖听见他像个道士似的嘟嘟囔囔不断重复这二十四个字，心里是可气又可笑。

神经病啊！还以为他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青铜！不，是废铁。

蔡廖脚步稍稍往前一挪，季远帆立马拖住他，猛地摇头，用唇语说着：不——要——去。

蔡廖：“……”

不去怎么办？在这里安寨扎营过日子吗？

蔡廖的胳膊从他怀里挣脱，横过他的肩膀把他死死禁锢在怀里。无论他怎么拒绝前行，蔡廖都硬推着他走。

眼看红灯区域越来越近，季远帆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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