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走了十几分钟，循着一阵有些呛人的油烟味。希斯莱卡带着沃伊塔来到了一家半面墙是雨布的小餐馆前。这家餐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块饱经风霜的招牌，上面简单明了地写着“餐馆”。

一个贫民区里罕见的胖女人系着一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的围裙，叼着一支烟正在半露天的厨房里忙碌着。沃伊塔有些怀疑她是否能通过之前他们来的路上的那些窄巷子，当然也可能她从来都不需要到外面去吧。

她面前的有一个八眼的灶台，身后有六台沾着厚厚油垢的大烤箱。她熟练地来回于灶台和烤箱之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把做好的食物盛到套了一个塑料的劣质不锈钢餐盘里，一边大声吼叫着号码让食客自己到灶台边上来取，一边从案板上拿过食材开始新一轮的烹饪。她甚至还能够腾出空来喝一口放在旁边的啤酒，骂两句那个在一旁负责切菜的矮小跛脚男人。

“温妮婶婶，老远就闻到您的饭菜的香味了！”

希斯莱卡颇为殷勤地和厨子打了一个招呼，却只换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小伊万，别和老娘套近乎。你要是发达了，就把你和你老子的陈年欠账先还了。你要还是穷光蛋一个，就给老娘滚蛋，这家餐厅现在不赊账了！”

在给荷包蛋翻面的间隙，温妮熟练地把嘴上的烟蒂拿下来掐灭了，从切墩的男人头顶上精准地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希斯莱卡感觉有点尴尬，即使他知道温妮本质上是个好人，但任谁也不会希望自己带着女伴回来的时候她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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