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没多大的心情跟人探索哲学，尤其这个人是杜若仪。

她记仇。

“崩塌了就不信仰了呗，这有什么值得你可迷惑的？”她笑，心不在焉，懒洋洋地态度写满了敷衍。

杜若仪却认真地反问：“真的？”

宋唯：“嗯。”

杜若仪：“……”

嗒一声，病房门打开，陆承琛沉着脸从病房走出来。

他看了眼杜若仪微凝的眉心，还有姿态懒洋洋的宋唯，微微挑了挑眉，但没有问，走到宋唯轮椅后，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回家？”

宋唯仍旧是手撑着脑袋的姿势，侧眸看着他：“处理好了？”

“回家说。”陆承琛的唇角勾了勾，目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情，和在病房中面对杜若琳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宋唯浅浅应了声嗯。

陆承琛这才直起身，瞬间高大很多，推着宋唯，临走时瞥了眼杜若仪，说了声谢谢，之后推着宋唯进了电梯。

杜若仪淡淡点头，目送他们。

陆承琛的一举一动，宋唯的一颦一笑，都映在她的眼底，有些人的温柔是伪装不来，也掩饰不了的，就好比这两个人。

电梯门合上后，杜若仪静默了两秒，也转身回了房。

房间里，杜若琳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中，嘴角还有未拭去的血迹，隐约变黑，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更白。

杜若仪走过去，抽了湿巾，准备给她清洁下。

岂料杜若琳猛地将脑袋一歪，双眼含着怒气和恨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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