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涵，你是不是因为我有病才迁就我所有的想法？”南晴思来想去只得一个结论。

他坚定，“不是。”

南晴哭得面容扭曲，她的心好痛啊……她快给肖子涵跪下了，“求你了……别可怜我……你别可怜我……”

南晴的泪水似岩浆滴在肖子涵冰冷的心脏上，一下子化开了什么东西，他也跟着流眼泪，颤声解释，“我确实是在顾及你的感受……也有过可怜……可现在更心疼这样故作坚强的你。”

“既然你知道我是装的，装作什么都好，其实肮脏恶心，那你为什么还留我在你身边？你不怕……不怕吗？不怕我伤害你吗？”南晴血眼深深凝望那张神斧刀工雕刻的英俊无比的面容。

此刻，他怎么无法和四年前那个阳光骄傲的男生重合。

“你不会的。”

四个字掷地有声。

南晴觉得不清醒了，眼下无力反驳，她头晕目眩，眼前的挂画，纸张都仿佛在飘动。

肖子涵幽幽叹息，他知道南晴要是没有觉得自己愧对刘柳，想要找回时慕报恩，或许早就决然赴死了。

这种恩情和愧疚像是两座重重的高山压在她的心口。

南晴晃晃脑袋，清醒了三分，微微张口，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啊……是早就打算死了，我有错……都是我的错……！”

肖子涵盯着茶具沉默。

“呵呵……要是我当年不作死说什么我想要家，刘姨就不会把我送出去，她就不会生病，不会在死之前……我都见不到她……时慕也不会这么冷漠，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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