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慢吞吞地进来，双手叠放在腹部，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巧巧地站着，等着苏毅大爷的审判。

林七月站了半天，苏毅也没有说话，林七月抬头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就看到苏毅在盯着手机，像盯着杀父仇人似的。

林七月浑身瑟缩了一下，像是瞬间被灌了一盆凉水，从脚底凉到头发丝上。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等了两个小时，林七月感觉自己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斜眼瞟了一下，感觉苏毅没有看自己，她瞧瞧地挪过去，在沙发上着了个位置，坐下来。

苏毅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抬头，林七月猛地跳起来，“我……我。”

“东西留下。”苏毅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林七月如蒙大赦，赶紧留下东西，脚底抹油般地离开。

苏毅眼都没有抬，也没有看桌子上的东西，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天慢慢地暗了下去，苏毅慢慢地停下来，然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苏毅起身，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没有说话。

那边，顾西楼等了半天，没人说话，只能他先开口，“苏毅，我过段时间回来。”

苏毅还是没有说话，顾西楼继续，“我要去陪女朋友吃饭，先挂了。”

苏毅听着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手指扣紧了手机，半晌，拨通了内线电话，“所有人回来开会。”

这边，顾西楼和许清秋下飞机的时候刚好天明，刚睡醒，她现在还是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跟着顾西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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