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璃摸着他冰凉的体温，却束手无策。

心间划过疼痛，是原主对东方衡的感情，不忍心让他受苦。

东方衡缓过疼痛，一把推开穆九璃：“我让你滚！”

他一开口，唇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下来，穆九璃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唇，以此来转移疼痛的注意力。

“相公，我不会离开你的。”穆九璃坚定下眼神，来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

又一波疼痛袭来，穆九璃见他又要咬下唇，她赶忙将自己的左手塞进他的嘴里。

被他咬住的一瞬间，穆九璃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右手仍旧紧紧抱着他不离开。

东方衡也不推开她了，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抱得紧紧的，指尖在她身上抠出几道血痕，疼得穆九璃倒吸一口气。

尼玛……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手掌被他咬破，大量的鲜血流进他嘴里，剩余的从嘴角流出来，滴落到地上。

口中的血腥味让东方衡暂时回过神来，垂眸看着怀中不离不弃的小人儿，眼里尽是复杂的情绪。

鼻尖飘来她身上的芳香，安抚着他的心神。

东方衡忽然觉得，身上的痛苦也没有那么疼了。

这一夜，两人相互依偎着度过。

当痛苦不再袭来，东方衡大汗淋漓，累得倒在一边昏睡过去。

穆九璃也无力动弹，看着血-肉模糊的左手，撕出一块布随意缠住。

疲惫的她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经过一整夜的暴雨冲刷，周围的世界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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