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也只是碰巧路过罢。”
王氏顺着他下首坐下来,低头拿绢子印了印唇。
谢启功蹙眉不语,半日后沉声道:“让棋姐儿也注意些分寸。葳姐儿与魏公子单独幽会既有悖大防,那么她深夜还与隽哥儿四处晃悠也是不妥!她如今也不小了,可不要再给我惹出像那年夺玉那样的事情来!”
“是。”
王氏连忙站起来,勾着头应下,只是手里攥着的绢子却是渐渐地松了。
只要不拿谢棋出来质问,那么不管谢启功再不满她,王氏也不在乎。谢棋如果被追根溯源,引出她设计陷害谢琬与魏暹之事,那么一直寄希望于谢葳、希望她才是嫁进魏府的那个人的谢启功,也一定会迁怒于她。
得罪魏府可不是小事。谢棋被责罚,失去任家这门婚事不说,谢宏作为父亲,更是少不了被问罪,如果谢启功一怒之下对他做点什么,比如赶他们出去开府另住,那就是大大的麻烦了。眼下他拖家带口地,拿什么糊口去?
所以说谢棋设下的这计不能穿帮,只要谢启功不起疑心,依她所说好言好语地对待魏暹,以退为进诱得魏府认下这个茬,魏暹自也不便将此事说出口来。然后以任隽的闷葫芦性子,自不会说什么,于是就算谢琬自己跳出来指认谢棋,那也是空口无凭。
谢琬虽然逃出了谢棋掌握,这哑巴亏她却不能不吃了。
王氏稍稍放了心,背地里自去告诫谢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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