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星子怔怔地看着岚扇，缓缓松开了手。

岚扇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捡起水盆，旋即离开了。

坐在地上的凰星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

良久，她缓缓扬起头来，闭上双眼，将满心的悲伤和痛苦都压了下去。

“良善……”她唇瓣动了动，声音充满痛苦：“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如果……这是你的报复，那么，你开心了么？”

“你瞧瞧，你讨厌的人，都很痛苦，你的目的……达到了。”

……

岚扇出了耀星阁后，绷紧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一时间，竟有些狼狈。

脚步停止，他看着前方走了无数次的小道，看起来还是那样，但似乎……又好像有些地方有了变化。

拿着水盆的手略微用力，他倏然露出一个苦笑，心中滋味复杂难耐。

“岚小姐夫，你怎么了？！”

这时，对面突然传来一道充满元气的声音。

压下心底的悲伤，岚扇抬起头来，就看到凰云霄快步走向自己，眉眼之间带了抹急色。

凰云霄是专门来找岚扇的，去了起梦阁后被告知他并不在那里，而是来耀星阁后，便转脚来了这边。

结果远远的，就看到岚扇站在路上发呆，神色悲伤，不用想，凰云霄就知道这肯定和凰星子有关。

“又是那个人欺负你了？”凰云霄站定在岚扇面前，双眼仔细打量着他，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

他这护犊子的模样，好像岚扇只要说一句嗯，就会立马跑去跟凰星子拼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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