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静得可怕。

封詹月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愣愣地走到了封詹阳的尸体旁边，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他瞪大着双眼，死死盯着封詹阳苍白的脸，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神色看不出悲痛，却更让人觉得不对劲。

“阿香，”苏知秋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他……我……”

话说到一半，苏知秋不知道该如何讲了。

那人突然出现，但伸向她的手又是那么突然，彼时的她又几乎算是杀红了眼，自然是反射性的上了刀子，不曾想……

“应该还有救！”

看着封詹月失魂落魄的模样，苏知秋连忙凑了过去，抬手去试封詹阳的鼻息，一边伸入怀里打算拿药。

可当手指探向封詹阳的鼻息时，她拿药的手一顿，最终，捏紧了拳头，收回了手。

“他……死了。”封詹月声音沙哑，替苏知秋说出了心声。

极度的难受还有悲伤席卷了他整个人，导致他此刻的大脑都是晕晕的，只知道浑身难受。

“……对不起。”苏知秋沉默良久，才吐出这句话。

她愧疚的看了眼封詹阳的伤口，她的匕首，不偏不倚地直穿对方的心脏，一击毙命。

封詹月没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却让人看了难过，心疼。

伸手将人搂入怀里，苏知秋低声问：“你想起他了？”

封詹月后知后觉道：“没……”但是，他对我很好。

苏知秋：“那你……为什么还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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