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顾青山没说话，顾青青继续：“我知道你和妈妈怨恨我不肯给钱，害你们被高利贷追杀。但是如果我真有心整你们，上次你们把我迷倒扔给绑架犯，我就会去警局把你们的事情说出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妹妹，妈妈的女儿，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马上让他把钱给你。”

“你还好意思说高利贷！”那边顾青山也怒了，一把扯下她的眼罩。顾青青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像是废弃仓库的地方，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人反绑着。

然而看到对面的时候，她还是愣了。

她知道顾青山小手指被人切断，但是她不知道，他的腿坐在轮椅上，上面打着石膏。

“你的腿……”

“托你的福。”看到顾青青在看着自己，顾青山居然笑了。“我的手指被切了，腿也废了。就在前天。”

他说着，用手推动轮椅前进：“在高利贷找到我之前的一个小时，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拉黑了我，是忙音。而后那些家伙冲了进来，我没钱，我求他们，我跟他们说我妹妹会拿钱给我，但是他们不听。”

他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旁边散落的木头。那木头有手腕粗，上面还有被掰断的尖刺，他拿着在空中比划，“就像这样的木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腿上，不论我怎么求饶，我妈怎么求饶，他们都不听。我跟他们说，我妹妹会拿钱来救我，但是你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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