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被他的手握的越来越紧，甚至连他绑好的绷带都快松了。顾青青一疼，明显看到他的眼瞳里渐渐汇聚着一股怒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有点生气了——难道，是怪她刚刚不肯乖乖从了他吗？

冷斯城握着她的小脚一阵子，才缓缓松开，平复了呼吸，继续帮她绑好绷带。还说：“伤口好之前不要沾水。明天我再帮你换一次药。”

顾青青点点头，幸好她在下楼商讨工作之前已经洗过澡了，不然，今天伤口还没好，不能洗澡，岂不是煎熬？

尽管冷斯城已经帮她包扎好了伤口，可他的手，还一直握着她的脚。她的脚丫子白白嫩嫩的，被缠上绷带以后，也像是裹上了包装的果子，似乎轻轻一吸，就能从里面吸出香甜的汁液。

两个人在三年之中，除了身体交流之外，语言交流都少的可怜。他三年前也受过伤，还包扎过，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了，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次……你怎么受伤了？”

冷斯城微微皱眉，显然是不想聊这个话题。

如果那次事故，他提前察觉，或者，他在事故之中，像是聂之宁那样受了重伤，会不会激起顾青青的恻隐之心，她也就不会跟聂之宁在一起了？

“没有。”冷斯城摇摇头，“一点小伤而已。”

“哦。”她微微低头，察觉到他兴趣缺缺，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才是。两人一阵沉默，空调轻缓的送风，顾青青甚至有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徐子佩那样八面玲珑，或者，像徐子衿那样个性活泼也好，至少，现在不会这么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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