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瑕走出两步,到书案的一侧坐下,道:“我此来,是为付管事治病的。”
有着前世的记忆,他自然知道这位付管事患了何病,也知道她这病若持续置之不理,那她此生,命不过两年矣。
因为前世,付允就是在两年后去的,她去时未留子嗣,香河田庄后继无人,她便特意托人将香河田庄的账册地契统统送到洛府。
还在临死前吊着一口气,给他写了好长的一封信,尽述她这一生管事掌田庄的心得经验,还毫不保留地教他该如何将这田庄牢牢握在手里。
那个时候,她一个外人,尚知道洛瑕面临的所有困境,洛瑕自己却全看不透,就连这份付允耗尽心力写下的信件,也在他手中不过一日,便被二房的人骗走了去。
后来的一切可想而知,他手中这最后也是最好的一个田庄,也尽入了二房的腰包。
今生回来,他就在想,若能帮付允医好了身子,那莫说这一个田庄,便是其余的十七个,要收回来也不无可能。
付允是有能力的,只是这副破身子一直拖累着她,以至于前世,她至死连个夫郎都不愿去娶,只草草收过两个小侍。
“小东家所言,可当真?”付允闻得他言,惊讶间更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要知道,她这咳疾沉积已久,曾寻遍良医也不得其解,眼前的小东家不过一闺阁公子,又如何有能力,为她治病?
只是,不敢信归不敢信,在洛瑕面前,她是断不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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