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窜起来的火焰，映照的他一双眸子如血般赤红。

苏颜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知道沈迟峥不可能无缘无故这副态度，心紧紧的揪起来，“迟峥，你……怎么了？”

沈迟峥往后倚了倚身子，整个人靠在床头上，姿势慵懒。

他修长的腿随意搭起，薄唇轻抿。

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俊脸的轮廓，将他整个人衬托的越发迷离朦胧。

他盯向苏颜，目光直直的射进她的眼底，“苏颜，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他从不连名带姓的叫她，这一声称呼，喊的当真是生疏无比。

苏颜心悬起来，“好。”

沈迟峥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姿态倨傲，居高临下的睇望着她。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问，“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们之间很少说爱，毕竟谁都不认为“爱”这个字应该挂在嘴边，也从未提起过这个话题。

苏颜望入他的潭底深处，那里面是一片她看不懂的冰冷。

还以为，他是想问她什么别的事，原来是这个。

苏颜点点头，认真回答了一个字，“爱。”

她爱他，不管在谁面前，哪怕是在顾朝寒的面前，都从未掩饰过。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面对，而不是遮遮掩掩，仿佛见不得光。

沈迟峥眼中的冰冷渐渐散去，唇角一挑，勾勒出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呵……”他终究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来，而后，渐渐笑到不可自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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