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沉默许久。

半晌，闭了闭眼，她沉沉点头，“爸，我答应你。”

……

走出病房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霍靖廷早已离开，沈纤雨也被霍靖岩安排了人回去休息，外面的走廊里除了一众保镖之外，就只有霍靖岩一个人。

他见许诺从里面走出来，从长椅上起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爸跟你说了什么？”

她眼帘轻掀，清秀的脸上波澜不惊，“既然是单独跟我说的，那我就有义务保密，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霍靖岩被她一句话堵死，他半晌没说上话来，最后，只是语调阴狠的警告了声，“许诺，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

他颀长身子倚向白色墙壁，目光微斜，从她全身梭巡而过，许诺僵硬的站在那里，“我耍花样，你又能怎样？”

“你要是有胆，你就试试。”他唇角展颜，“你如果敢跟我动心思，我不扒掉你一层皮，我跟你姓。”

许诺轻笑，瞧，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说话做事向来横。

可是，他又知不知道，现在属于他的、他这二十五年来得到的一切荣宠光环，原本，都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

想着，心底的那一层酸涩感又席卷心头，许诺仰起头，遏制下眼眶里的湿润，她一字一句，“霍靖岩，你二十五年来衣食无忧、享尽荣宠，这种被万人簇拥的感觉，爽吗？”

他修长手指捏上她下巴，缓缓摩挲，“当然爽，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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