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坐起身,抬手压了压略显凌乱的发丝,接过米饭,鼻翼抽动了一下,低头沉默的吃着饭:火车上提供的米饭很硬,菜味太淡,但她却吃得很香。
吃惯美味佳肴的她,把一盒米饭吃得干干净净,起身扔盒子的时候,看着顾行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好吃。”
很好吃吗?她醒来之前,他勉强吃了半盒,最终扔掉了,有点难吃。
回到县城的当天晚上,顾清欢生病了。
雨夜,很冷。
小诊所里,顾行远忙前忙后,拿着暖水袋放在她输液的掌心下。手心暖暖的,顾清欢在那个夜晚,头轻轻靠在顾行远肩头,那些隐忍多时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顾行远没看她落泪的模样,盯着她手背,上面有着针头和白色胶布条,很久之后问她:“哭什么呢!”
话音出口,竟是带着叹息。
“我是不是很任性?”她问。
顾行远道:“都说侄女随姑,阿笙和你一样,平时温顺良善,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冷清的人,对认定的事执着到底,哪怕碰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说到这里,顾行远凝声道:“清欢,有时候太执着,不好。”
顾清欢沉默了,到了中年,方才明白,有很多东西会在岁月里慢慢夭折,从25岁到42岁,整整17年时间里,她把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山穷水尽。
那天,她在医院里,絮絮叨叨的跟顾行远说着话,兄妹两人有很多年不曾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外面雨声淅沥,诊所内的人,因为沧桑,所以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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