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在报纸上刊登的婚讯,洪将军默默地看了好几遍。
喜帖在北平的圈子里能发的都发了,偏偏漏了他。
按理说,两人是船政学堂的同窗,还一起在同一个部队干到快三十岁,同学情和战友情都不应如此淡薄。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先生在回避。
婚宴的前一天,洪将军的办公室桌上,多了一封磨损严重的信。
看得出来,它能来到他这里,克服了多少坎坷和困难。
警卫员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分钟,随后自觉退出去。
洪将军半信半疑地把破损的信封撕开,抽出两页字迹模糊的纸。
纸上有药味,胭脂味,还有一股眼泪水干掉后的咸苦味。
信,来自一个陌生女人。
她先是简要地说了自己是洪家从外乡买来的丫环,与洪将军未曾有机会见面。请他见信时不要感到唐突。
灭门案发生的没有一丁点征兆。正是冬天,洪家大少奶奶生的孩子刚满月不久。
听算命先生说小孩命硬,少奶奶就让她和一个奶妈带着去庙里找和尚求签。
回来路上,老远就闻到浓烟味,奶妈发现不妙,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借口买东西就溜了。
她抱着小少爷走到街口,发现洪宅给军队里的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四个方向都起了火。
孩子本能大哭,她眼看有个年轻军官往这边走来,只能解开上衣,当街哺乳,趁乱逃跑。
她想把孩子带到老家抚养大,但家境不好,等于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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