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涟漪曾猜到此事，却在发现蛇梨落于佘夜潭手中之后，将此猜想放在了一边。

果然是太嫩了。

如吟暮这般的强大女妖，能将旁人一步步的动作全部算在心里，远不是倚仗天赋才智便可以做到，实在可怕。

来不及思考吟暮精心布置这个局目的何在，林涟漪只觉她再多说一句谎言，都会被立时揭穿至无地自容。

好在吟暮摆手道：“我去静一静，你和这小妹妹聊一聊吧。”

“是。”程飘飖点头，目送吟暮走入暗道，而墙壁就这么开着。

林涟漪与真正的程飘飖相视，心中有许多问题，却不知能否提问。

程飘飖比她自然许多，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于举止间溢然，她微笑道：“姑娘请坐。我是世俗之人，不懂法术，请你放心。”

林涟漪暗叹多心了，往回坐下，待程飘飖也坐下，犹豫一下，问了个与吟暮无甚关系的问题：“程小姐与吟暮相识，又同意令吟暮易容成你，那你父母……”

“他们真的是遇害于邪道之手了。”程飘飖叹道，眼眸之中留存有父母被害当日的忧伤，却因时间已久，的确爱恨淡褪了许多。

“是佘夜潭吗？”

“如你所见，邪道那些小人为了奉承佘夜潭，四处搜集毒物，便杀了我父母。吟暮引导你们去发现的，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她要如此大费周章？”林涟漪不知程飘飖会否回答，但还是问了出来。

“夺回蛇梨，为我报仇确实容易，但是，她不愿意参与人族正邪两道的斗争。”程飘飖道，“她设下这一局时，也是接受了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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