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是不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顾成暄淡淡道：“裴瑜，在本王还没动之前，你还可以走。”

但是裴瑜一动不动地，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忘了要走，还是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总之，很快，顾成暄将那嵌着宝石的繁纹腰带随手一扔，双目如炬地盯着她，沉静而冷漠地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

裴瑜曾经想象过很多回，她跟顾成暄真正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

顾成暄比她大，会像一个大人照顾小朋友一样，应当把她当成最珍贵的小人儿呵护着。

只是在现实面前，她所有的想象都被顾成暄撕碎成两半。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顾成暄，比那日在樱花楼还要可怕的顾成暄。

他的强悍，他的冷厉狠绝，还有他眼神里对她的讥讽，

……

一直到夜里，那时候，裴瑜极度的疼痛疲惫，明明很困很困，低垂的一小簇睫毛沾着眼泪，并不能完全睁开眼睛，可却睡不着。

她半睁着眼睫，透过微微垂落的半边幔纱，看到了顾成暄站在床边重新披戴腰带，他的姿态仍然从容不迫，慢条斯理，仿佛不久前那个形若野兽的人并不是他。

裴瑜看了一会，眼睫的泪珠落下来，视线变得越发朦胧了，渐渐叠成重影。

但饶是如此，她仍是模模糊糊地看到，顾成暄穿戴整齐侧过头来，淡淡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她，仍是那道蛊惑着她的低沉温厚的嗓音：“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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