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听说有些精神病患者会偷偷吐药，你现在悄悄回去看看痰盂或者垃圾桶里，有没有中药丸。”

田小菲一脸不可置信，“我亲眼看到卫国吃药的，不可能……”

秋楚涵并不希望田小菲被韩卫国这么骗下去，“眼见为实，你去检查一下。”

田小菲满心希望韩卫国积极配合治疗，不希望盼来盼去一场空，不管韩卫国有没有吃药，她都要去确认一下。

“好，我去。”

若是韩卫国没有吃药，可真对不起她这么多天的陪伴！

放轻脚步，回到病房。

韩卫国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小菲，不是跟你说过，我想休息，不要来打扰我吗？”

田小菲一脸抱歉，“对不住，我进来拿垃圾桶和痰盂，要注意病房卫生。”

“好吧。”

田小菲拿着痰盂和垃圾桶走出病房，顾不上跟秋楚涵打招呼，径直回自己办公室。

痰盂里没有，她翻找垃圾桶。

发现垃圾桶的卫生纸里包着一粒中药丸，往下面翻，翻出抗精神分裂的西药片。不止一粒，这说明韩卫国一直在欺骗她。

韩卫国根本没有好好配合治疗。

想明白这一点，她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亏她对韩卫国满怀希望，现在看来，自己在韩卫国眼里就是个傻瓜。

半个小时后，她擦干眼泪，出去倒掉垃圾桶里的垃圾，刷干净痰盂，打算在韩卫国面前装作不知道。

洗干净手后，走进韩卫国病房，喊醒他，给他喂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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