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这回格外靠谱，也没有迷路，只花了半天时间就跟那些草木蛇虫之类的打听到了消息——

华霓裳小的时候天赋很高，被一位大师相中，说要收她为徒。

可是后来出了点事儿受了伤，以至于后期的进步都很慢，大师也劝她放弃。

原本她就这么安安心心的当个普通的富贵郡主也不错，可是她骄傲不允许她碌碌无为，于是她动起了歪脑筋，屠杀百人炼化冤魂，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气运又给转化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她贪心得很，发现这个方法能让她迅速进步之后，屡屡犯戒。

于是从最初的百人、到后来的千人……

“我操！”

半生莲惊呆了，“老子这么坏都没杀过人啊，因果轮回迟早报应到自己身上，这女人枉她还是学风水的呢，这种道理都不懂？她是不是脑子缺根筋的？！”

永生莲声音慈悲而悲悯，“若是知道有因果就不去做坏事，这世上又哪来这么多的恶人？”

因为行恶比行善得到的多，回报高、见效快，所以总有人会忍不住跨越雷池。

得了好处，又哪里这么容易收手？

于是苦海无边，再也回不了头。

…………

天色渐暗。

帝北羽在长乐宫门口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宫女、太监，起初他们还会过来迎他，后来发现帝王只打算这么站着以后，就没有再过来了。

而帝北羽，也始终没有跨出那一步。

他知道她应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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