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一个重心不稳，脚步一个趔趄，扶着墙滑落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居高临下。

江北渊凝视着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眉目的星寒尚未散去，举手投足之间都残留着戾气和愠怒，根本不像当年那个高冷又寡淡，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江医生。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什、什么？”

张帆还在喘着气，抬眼惊骇地瞧着他。

他还要他做什么？！

奈何，江北渊暂时并未告诉他机会是什么，他收回目光，没有同张帆废话，很快便走了。

张帆蹲在地上，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的颜色。

可地上的碎纸屑却是这辈子没法复原了。

“江北渊啊江北渊，我真特么的——”

一边骂着，一边默默抹了两把流出来的眼泪。

他的三万字啊！

他花了一个月才写好的三万字啊啊啊！！

……

芙南别墅。

半个小时之前，言念回到了家，虽然缝了针，但是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弯下腰来的那一刻，还是有点痛。

江北渊，真他大爷的！

昨晚他是疯了吧，无休无止，不知道累。

言念揉着自己的腰进了客厅。

有一个房间，她昨天没来得及看，就在卧室的斜对面。

现如今有空了，可以好好“参观”了，门是自动感应的，她的手刚刚碰上门板，门便自动朝两边打开。

好家伙。

原来江北渊早就已经设好了她的指纹。

她心里有点小感动，但是这点感动不足以让她忘记他昨晚上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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