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费力地追上山长，想拽着他洁白如云的衣袖，又怕玷污了他。

“我一无所有，爹娘都已经故去，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抛下我！”柳如云哭声呜咽，如诉如泣，“我等你太久了，终于将你给等来了！”

山长停住脚步，望着柳如云神色慌张，脸上布满泪痕，淡漠地说道：“陆子书早已不存在，你如今嫁为人妇，过去的一切，不必再提及。”

柳如云一面哭，一面哀求他，“你就是子书，子书就是你，他没有死！婶娘欺负我一个孤女，强行将我嫁给贾义平，那个畜生将我作为货物赠给其他人，谋取利益。”

“子书，念在过往的情分，你带我走，好不好？救救我！”

山长见她凄楚悲绝的模样，叹息道：“柳小姐，何必执迷不悟？世事皆有因果。”

柳如云抽噎声停顿住，怔怔地看向山长。

因果？

因果……报应吗？

她当年势要他做夫君，母亲利用向元靖帝施压，并且许给元靖帝重金，救治灾情。元靖帝松口了，将陆子书指婚给她。

陆子书是她强求来的，至始至终对她毫无半点情意。

柳如云回过神来，山长已经走远了。

时过境迁，他依旧光彩夺目，犹如烈日难以攀附。

她沦落为尘埃，污浊不堪。哪怕只是靠近他，都会被那一身光芒给灼伤。

当年她能够强求，如今却是再也勉强不了他。

泪水籁籁而下，柳如云站在街头，人来人往的京城，竟无她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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