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是难过的，然而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眸，却叫苏恬看不明白。

她抿着唇沉默，听着苏胭淡淡的回忆曾经。

“我这辈子第一次借钱，第一次欺骗人，都是为了你。恬恬，你有心么？”苏胭的手下移，虚虚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如果不是因为在乎，谁会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付出这么多？你当我不知道你没把我当姐姐？爸妈没把我当女儿？但我还是被你威胁到了，我怕你真的会做出傻事。”

苏恬感觉被她指着的地方发烫，她难受的打开她的手。

苏胭也不在乎，她笑着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直起身道：“不过这样也好，我自觉不欠你们的了。以后，我们就结束这份意外吧。”

她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感叹了一句，“苏恬，有时候真的觉得，你的心，还不如我这颗残破的心啊——”

苏恬浑身剧震，瞪着一双大眼，死死望着苏胭离开的方向。

想起过往种种，她不是没有劝过，相反每次见面她都要说教。以至于除了要钱，苏恬从不主动找她，甚至在姐妹嘲笑她是个病秧子活不久了的时候，她还跟着一起大笑。

现在想来，都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那些看似感情极好的姐妹，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听说学校她们待不下去，家里准备将她们送出国读书了。未来归国，她们依旧是光彩照人的白富美，有平坦顺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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