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那人在他面前摘下面具时,他便知道她与他情非一般。当他知道,她为了化解废帝之险竟不惜背负一生的沉重时,他有多痛,她不会知道。
只是因为那夜事多,他没有立刻找她问个清楚,只是因为心有不甘,他才今日约她再来望山楼。
没想到,当初她敢女扮男装从军西北,如今她还敢为天下新贵之首,敢谋兵权以压朝臣!
“你……为了他竟至于此?”心口又生剧痛,元修却握拳而立,硬生生不动。
暮青看着他,眸光清澈明净,“至于。”
“好!”元修一笑,那笑却有些气短,笑罢他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眸光沉若沧海,“你坚持要走这条险路,我亦有我的路走。”
暮青一愣,“你待如何?”
“你不必问,你只看管你自己,我看管我自己。我只告诉你,我与他的君臣之约里没有你,你未嫁,他未娶,你的名字一日未写进他步家的玉牒里,我如何走我的路都不过是各凭手段!”元修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暮青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猜不透元修到底想如何,她匆匆下了楼去,掌柜的见她下来忙陪着笑前来禀事,说元修走时没坐马车,吩咐他说等她下来,那马车让她坐着回府。
驾马车的是元修的亲兵,暮青坐着马车回了都督府,月杀见她回来,冷着一张脸,暮青不必看都能翻译出来了——大白天的跟着男子出城,也不知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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