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

明亮的灯光倾落，暖气散发着春日般的温暖，加湿器水汽氤氲，缓缓蒸发扩散。

“我前几天梦到了你祖父，他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托梦了，那天夜里突然给我托梦，好像是专门过来指责我的。”

“老头儿怪我把你们逼得太紧了，我还跟他狡辩，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却被他臭骂了一顿。”

宫家老太太的目光深远，眼睛里仿佛泛着光。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特别轻松，就像是小时候给宫枭讲故事一样。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宫枭沉默安静，起身给老太太倒了杯水。

老太太现在的状态也和平时不一样，少了许多威严和严肃，多了一些慈祥和温柔。

其实，老太太和老爷子之间也有许多故事，都是老一辈的陈年往事，宫枭了解的不多，也不好奇。

老太太接着说：“尤其是关于宫然的事情，你爷爷骂了我很久，他活着的时候最疼宫然，见不得宫然受苦。”

“但我哪里让他受苦了？除了限制他自由之外，我从来没有虐待过他。”

“我只是想强制那小子在短时间内，学会宫家的规矩罢了，而且男孩子，就应该磨练磨练，就应该吃点儿苦，这样对他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对于宫然而言，限制他的自由，就是一种折磨？”宫枭忍不住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竟然温和一笑，“或许吧，所以我最近也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放宫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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