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克星，两人的脑子里没由来的出现这个念头。

米迦尔抱着她，步履稳健，他如今是黑色的发和深蓝色的瞳孔，明明轮廓与苏鹰扬如此相似，穆月白却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丝让她想起苏鹰扬的念头。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黑色头发和深蓝色瞳孔，这到底是怎么变的？”

“想你的时候变的。”

胡话，但穆月白完全在米迦尔嘴里撬不出一点端倪，看来他想让自己知道事情，自己一定会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怕是她千方百计都没有办法知道。

穆月白是第一次被如此呵护轻柔地抱在怀里，他的盔甲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整个森林都充满了荧光色，像是一场盛大而奢华的宴会，她闻到了花香，听到了动物的歌唱。

这是一个神奇的森林，甚至唤起了她忘记了许久的初心。

万物皆有灵，她归于大道之时，曾向感知万物，寻求自由，却在尘世浮荡，因他人之嫉而伤，因他人妒而亡。浑浑噩噩，不求复仇，却被推着向前，而此时，她似乎忘却了那些烦恼，那些危机，忘记了他功利的目标。

慢慢地，米迦尔的步子慢了下来，似是遗憾道，“这么快就到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林子的边缘，米迦尔所说的话未尝不是穆月白想说的。

“天已经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明月当照，竟然已经到了午夜。

“谢谢你，米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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