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摸出一把锋利的蝴蝶刀，却屏息着没有动。

那个小小的影子轻轻地爬上了床，有些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

很快，一团温热窝在了他的肩膀处，隐约中，有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地拱了拱他的侧脸，然后便躺着没有再动。

没过多久，缩在他肩窝的小团子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睡着了。

这么小的一只，竟然也会爬床。

司御静默了一会儿，便收起了蝴蝶刀，由着她去了。

-

第二天早上，他的侧脸被两只柔软的翅膀抱住。

司御将几乎黏在他脸上的小团子扯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出一只脚蹼踢了踢他的手背。

早安鸭。

然后两只翅膀抱着他的手腕，窝在他的手心里贪睡，怎么也不肯松开。

司御不知怎地，竟然没有生出将她扔开的冲动。

而是手心朝上地托着小团子，随意地拉了拉被她蹭开的睡衣，静坐着等她醒过来。

直到天光大亮，她才堪堪睁开眼睛，呆萌却明亮的黑色小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说早安。

司御顺了顺她背后的毛，语气莫名：“不早了。”

-

在喂她吃完了早饭以后，司御开始日常更换床单、房间消毒。

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了无数次。

他偶尔会转过头看看坐在房间桌子上的白色小团子，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脚蹼，小脑袋点来点去，看起来无聊得很。

司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清理完以后，将她抱到手臂上，翻开刚刚打印出来的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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