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背部的剧烈震动,让大牛揉着脸醒了过来,看见自己在爹爹背上,松了口气,摸了摸饿过头的肚肚,看到不在昨天休息的地方:
“爹爹,你咋啦?娘呢?俺不饿了,你快叫娘回来。”,大牛还在揉眼睛,大牛他爹宽厚的背将唯一的娘亲标志,头颅,遮盖得紧紧的。
儿子的声音终于让这压抑万分的哭声停下,沙哑粗噶的声音沉重却佯装轻松:“大牛,你闭上眼,爹爹和你玩个游戏。”
“游戏?好啊好啊,俺很久没玩游戏了!”
,大牛兴奋得都忘记了饥饿。
大牛他爹将儿子的小身子往上颠了颠,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粗糙的大手往眼角狠狠一抹,原地徒手挖起了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大牛自己数着数数着数再次睡了过去。
一座小坟直直伫立在树与树之间,墓碑是一根稍扁的树枝,中间写着林宁氏宁菁之墓。
这还是刚成亲那时,被略有学识的宁菁硬逼着学的,最终,经年累月,只有她的名字他记得最熟。
林志风拍了拍浸红的膝盖,拿起一株染红的树根,背着大牛回了大本营。
一双小眼神如影而至,看到对方一回来就沉默地闭目养神,瞟向他膝盖处,不屑地嗤笑一声,也睡了过去。
蛙声四起,月过树梢,安静得无比复加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吞咽声、咀嚼声……汇成一首与平时无甚差别的睡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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