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梦里……”沈少白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身姿笔直，“她把你推下去了吗？”

他原本就长得高，坐着的叶以薇高高仰起头，只能看到他消瘦好看的下巴线条，她说：“推了……梦里里一切都很真实，仿佛我是真的经历了一次一样。我能感受到从高空坠下的冷风，还能感受到从心底迸发出来的绝望……”

她不确定，这一世章柔菲是不是还想杀她。

反正她说的是梦。

在梦里，发生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管今生的章柔菲有没有那份歹毒心思，她都没有说错。

当然，叶以薇很清楚她这样说，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她仰着头，问：“少白，你怎么了？”

“没什么。”对面的人轻靠在墙上，挺直的腰杆变得微微弯曲，仿佛抽尽了全身力气。沈少白下意识摸了口袋，他最近哄叶以薇吃药的时候，准备了许多低糖的糖果，烦躁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吃几粒。

但现在……

他口袋什么都没有。

他刨了一下头发，问：“除了这些，你还梦到过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梦到过。”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加逼真，叶以薇说：“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相信梦境的，但是我却反反复复做着这个梦，有好几次……我还看到有什么人在指使着章柔菲，让她把我推下去。我实在太疑惑了，我觉得这个梦肯定是昭示着什么，也许在暗示我什么。所以我才想自己查，看看章柔菲背后有是什么人，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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