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子粿果然很油，言青川吃了半个的一半，便隐隐觉得半身裙的搭扣，有要挣脱缝线，拥抱世界的趋势。

她暂歇下来，抿了口豆浆，看齐蓝把粗长油条的一口，按进豆浆里。但即使吸饱水的灿黄色面团，从碗里游一圈“上岸”时还淅沥沥地往下淌着乳白色的汁，他也能丝毫不狼狈、行云流水地完成进食。言青川攥着纸巾，拍掉嘴角的酥皮渣子，抿掉口红蒙上的一层食用油光，一个发亮的鲜红唇印，和历历可见的唇纹，耀武扬威地印在不算细腻的纸面上。

“吃不下了？”，齐蓝看着盘子里14个鸡子粿，还有一些葱碎和豆腐渣塌陷出来，微微拧眉。

言青川收回放空的眼神，松掉收紧的腹部，又重吸一口气，让腰间保持紧实，“歇会儿，吃得完”，接着赶紧问，“臭豆腐呢？还不来就退掉吧。”

齐蓝笑着把剩下半根油条浸到半湿，“点都点了，估计不好退，肯定说在做了。”

“啊？”，她一脸懊恼，泄气地耷拉起下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试图把鸡子粿整得精神些，“那好吧，咱俩吃一个尝尝味就行，剩下的能不能带给小马？不然给单广笙改善改善伙食？”

“哈哈哈哈，快吃吧，凉透了就真没法吃了”，他揪了一小口酒酿馒头，抹上一筷子腐乳，绯红里透着白皙的膏体，渗进馒头松软的洞隙里，“臭豆腐下回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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