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呢?没有兄弟姐妹?”言青川看一眼敞口纸碗,薄薄脆脆的炸灌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她有点诧异,“你晚上饭局到底吃没吃?”
齐蓝捏着签子,打算再挑一块炸灌肠的手一顿,注意到碗里快见底的脆片,轻轻地“啊”了一声。
他把纸碗外的塑料袋拉起,打上结,签子斜扎在碗里。
“日料,吃足三小时。”
“哦——”,她心领神会地点头,满脸同情地建议道,“不然你就把它吃完吧”。
齐蓝低头看垂在身侧,被食指勾住塑料袋。与空气、与裤管、与纸碗、与细签的不断的碰撞摩擦,有无机质的美。温热的油香,却是无机质中最鲜活的部分,随着手臂摆动的幅度,一阵阵荡开,成为夏夜的一部分。
“就这样吧,不吃了”,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也是图个新鲜。去年冬天开车经过看见这里排着特别长的队,下班放学的点,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在边聊天边等。那会还能沿街卖,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我,回到车上,满头满身的油炸味儿。”
“从此就欲罢不能?”
“倒也没有,后来就只吃过一次,都是在想不出吃什么,吃什么都不对的时候,才特别想吃。”
“比如今天?”
“比如今天。”
言青川闻言,从齐蓝手里拿过扎好结的塑料袋,松开,用签字插起一片被白糖化得略软但依然很韧的灌肠。不好嚼,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没被完全牙齿碾磨细致的糯米颗粒,索性就顺着牙缝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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