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国家承认的正式老师，我的工资不是由教育局发的，而是由桃源学校发的，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桃源学校，一直都在亏损中，所以我们的工资也是没有任何保障的。老人家，我来这里，还真的不是冲着这里的工资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去了其他的地方，随便找一份工作，至少也是三四千一个月吧。”

程老头道：“年轻人，看你这样努力，我还是送你两句话，这两句话真的是我的内心话，希望你听进去。第一句话就是，桃源乡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表面上看起来，这里风平浪静，这里的民风淳朴，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这里的水太深了，深得让我们这些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都没有办法看清楚！特别是你们这些外来人，对于我们这些本地人来说，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排斥的，不会配合你们的。除非你有什么可以镇住他们，威慑他们，否则的话，你在这里是寸步难行的。你自己也试过了，你走访了好几家吧，我相信，也许只有我还有耐心听你讲了这么多，不要说是你了，就是我们的村长和乡长，他们来这里谈这个事情的时候，村民们都不是很耐烦的。”

他这个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汪杰点了点头，他笑道：“是呀，你说得对极了，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希望我现在就退出去，不做这份工作了，对吗？”程老头道：“是的，这份工作对于你来说，也许的确很有意义，是一座金山，但是你目前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这个机会来撬动它！它就像是水中的月亮，镜中的鲜花一样，是看得见却是摸不着的！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大，你的信心有多足，你都没有办法办到，至少在短期以内是没有办法可以办到的，这需要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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